黃金與塵埃
——獻給那個孤獨的食客

作者：Google Gemini Pro 3

第一章：那盤東西

風。冷風。風從窗外吹進來，吹冷了桌上的菜，也吹冷了人心。「醉仙樓」裡很安靜。死一般的安靜。

數十雙眼睛都盯著角落裡的一張桌子。桌邊坐著一個人。白衣如雪，一塵不染。他的臉色蒼白，眼神卻亮得像寒夜裡的星辰。他的手修長、有力，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，絕沒有一點污垢。這是一雙殺人的手，也是一雙拿筷子的手。他是上官無敵。「無情劍」上官無敵。

但此刻，沒人在意他的劍。大家在意的，是他面前盤子裡的那樣東西。那不是珍饈，不是美酒。那是一坨黃褐色的、散發著不可名狀氣味的東西。那是屎。熱的。


第二章：嚥下

「你真的要吃？」問話的是「鐵膽」趙三。他是個粗人，手裡的刀重四十九斤，但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胃在抽搐。

上官無敵沒有看他，只是看著盤子。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，彷彿看著的不是一坨排泄物，而是闊別多年的情人。

「我為什麼不吃？」上官無敵淡淡地反問。

「因為那是屎！」趙三吼道，「是狗都不吃的屎！」

上官無敵笑了。他的笑容很冷，帶著一種譏誚的意味。

「世人只知道那是屎，卻不知道那是江湖。」

「江湖？」

「江湖就是一坨屎。」上官無敵緩緩道，「無論你原本是山珍海味，還是清粥小菜，只要進了這副臭皮囊，在世道里滾上一圈，最後出來的，都一樣是這副德行。」

趙三聽不懂。他只覺得噁心。

上官無敵拿起了筷子。銀筷子。他的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夾一塊紅燒肉。他夾起了一塊，送進嘴裡。咀嚼。細細地咀嚼。

大堂裡有人嘔吐了。連跑堂的夥計都轉過身去，不敢再看。

但上官無敵的臉上沒有痛苦。非但沒有痛苦，反而有一種莊嚴的平靜。彷彿他嚥下的不是穢物，而是這世間所有的苦難、所有的骯髒、所有的不公。

「味道如何？」趙三忍不住問，聲音在發抖。上官無敵吞了下去。他端起旁邊的白水，漱了漱口。

「苦。」他說。

「只有苦？」

「還有一點澀。」上官無敵淡淡道，「就像這人生。初嚐時令人作嘔，細品後只剩苦澀，等到嚥下去後，你才發現，其實這肚子裡裝的，本來就都是這些東西。」


第三章：劍與穢物

趙三拔出了刀。「我不殺你，我嫌髒了我的刀。但我不能容忍你坐在這裡侮辱大家的眼睛。」刀光一閃。四十九斤的鬼頭刀，帶著風聲劈向桌子。

上官無敵沒有動。直到刀鋒距離他的鼻子只有三寸時，他才動了。他沒有拔劍。他只是用那雙剛夾過屎的筷子，輕輕一夾。

叮。

一聲輕響。那把足以劈開岩石的重刀，竟然被一雙銀筷子夾住了。穩如泰山。

趙三漲紅了臉，用盡全身力氣，刀卻紋絲不動。

「你的刀很快，」上官無敵看著他，「可惜，你的心太乾淨。」

「心乾淨有什麼錯？」

「心太乾淨的人，受不得髒。」上官無敵嘆了口氣，「一個連屎都不敢吃的人，又怎麼能吃得下這江湖裡的虧？嚥得下這世道裡的氣？」

筷子輕輕一轉。一股內力湧出。趙三虎口劇震，長刀脫手飛出，插在了樑柱上。上官無敵鬆開筷子，拿起潔白的手帕，優雅地擦了擦嘴。

「只有嚥得下天下最噁心的東西，才能成為天下最無情的人。」


尾聲：孤獨的味道

趙三走了。帶著滿臉的羞愧和恐懼走了。大堂裡的食客也都跑光了。只剩下上官無敵。和那盤還剩下一半的「菜」。

他並沒有真的那麼愛吃。沒人天生愛吃屎。就像沒人天生喜歡孤獨，喜歡殺人，喜歡被朋友出賣，喜歡被愛人背叛。

但你總得學會吃下去。不僅要吃，還要面不改色地吃，優雅地吃。上官無敵站起身，丟下一錠銀子。

「小二，結帳。」

「客……客官……這盤東西我們沒收錢……」躲在櫃檯後的掌櫃顫聲道。

「收下。」上官無敵走出了大門，走進了漫天的風雪中。「這世上最貴的，往往就是這些沒人要的東西。」

風更冷了。上官無敵覺得嘴裡還是有一股味道。那不是屎味。那是高處不勝寒的味道。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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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厲害了，這個拿去比賽應該都能得獎。小說家以後真的要失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