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.26 期待放晴的陰


如果這是你的答案,我想我會含淚接受

可悲的是還迷戀妳拒絕時的清柔嗓音...

我該做個男子漢,不為妳而哭的男子漢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一早,我接到小米的電話,她約大家一起去KTV夜唱,我裝作不經意的詢問珊是否會同行,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.但”他”也會同行.

這是第十天了,知道她已經屬於別人的第十天.

這幾天,時間彷彿被誰凍結,過的特別慢...慢的讓我幾乎忘了怎麼去呼吸.
近半年來相處的種種,連作夢時都不肯放過我.

我的鼻子似乎還盈滿著珊的髮香,我的視線彷彿就停留在初見她的那一刻,耳朵還傳來陣陣她的熱情呼喚,我想我快瘋了...

這樣的感受能跟誰說?跟珊說嗎?別傻了...

“晚點我家還有人會過來拜年,我不能去了.”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推拒,我不覺得我成熟到可以跟”他”應對.

拿起了機車鑰匙,也忘了和老媽交代一聲,我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騎著車到處晃.

今年是個暖冬,也許是因為如此吧,少了刺骨的寒風,我就這樣不知不覺一路騎到了學校.

我站在校門口,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,沒事讓自己觸景傷情是為何?

“大寶,你怎麼在這?”
有點熟悉的聲音,我回頭一望,是江得龍,那個在開學時曾吸引我目光,後來卻很少出現的病西施.
她的行蹤太過飄忽,同學都戲稱他是小龍女,也恰巧呼應她那個過度男性化的名字.
其實我跟她交談的機會不多,可是卻覺得跟她相處起來,比柔安小均等人都來的自在.

“我把報告忘在寢室了,你呢?”

“我?我來買飲料.”她指著飲料攤裡正在封口的養樂多綠茶笑著說.

“跑這麼遠?你家到這邊要一個小時吧?”

“我是個很講究的愛吃鬼~”她又笑.
她是個很有趣的女生,外表很文靜,講話卻帶點無厘頭.

“小姐,30元”

“我請妳,再一杯大杯綠茶.”

“阿,不好意思耶,那謝謝囉~”她兩手握住飲料杯,像是得到什麼好獎品般的開心.

“等一下要不要我順便送妳回家?”

“不用了,我等等還要吃對面的燴飯.”

“妳行程很滿啊.我也餓了,一起吃吧!”

“好啊~”



“我很少看到妳,你都在忙什麼?”趁老闆還未上菜前,我好奇問著.

“我?我都在打工.”

“是喔,你有需要嗎?”
她看起來就是書香世家出生,家教良好的好女孩,我不明白她為何要打工.

“當然要,我要自己支付學費跟生活費.”
話一說完,剛好老闆送上她的牛肉燴飯,看她開心地吃了起來,我突然覺得她很像我家裡的...那條狗.就差一條尾巴而已.

這也難怪我會覺得跟她相處那麼自在了.
說她像狗有點奇怪,因為她是個漂亮女孩.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.

“我哪像你們,天天都還可以去夜唱看電影,好羨慕啊.你看你這樣夜夜笙歌,臉都發白了”
她似笑非笑地跟我說著.

此刻如果我的臉色不好看,我想絕不是因為夜夜笙歌的緣故,可是被她這樣說,我卻有些心虛.
對照她的瘦弱,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為情強說愁.

“你怎麼了?”看到我臉上的苦笑,她歪著頭問,這神情也很像我家的狗...我有點想問她的尾巴藏在哪了.

“噗.”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.
“我啊,失戀囉...”

“喔,你是說珊啊”她繼續扒著她的飯,理所當然地應著我.
真可笑,我可沒到處宣傳我喜歡珊的事,卻好像我已昭告天下過了.

“你也知道啊.”唯一讓我好奇的是,很少出現的小龍竟也會知道這些事情.

“嗯,小傑跟小均說的時候,我那時候剛好在旁邊.你那不算失戀吧?!”
很好,又是他,不意外,但還是有些生氣.

“不算?”

“是啊,你不是連告白都沒有,那哪算失戀?”

“不用想也知道的答案,我為什麼要問?”

“人生如果這樣,那多無趣.就算你得到的是你預想的答案,總比沒經歷過好吧.也許你可以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,又或許你會成功呢?失敗也無所謂啊,不要傻傻的以為全天下只有她才懂你適合你.”

“似乎有點道理啊...”我看著她正經八百的神情,從前被拒絕的總總經歷浮現腦海.
是啊,我的確是被拒絕過許多次,雖然對象不是珊,但是那些被拒絕過後的痛,能比上現在胸口的痛嗎?

“那當然!”她得意地環抱雙臂.

我不知道是不是回憶的片段太過攏長,等我發現的時候,小龍桌上的餐盤已經乾乾淨淨了.

“你還真能吃,看不出來...”

“嘿嘿...我腸胃不好吃不胖啦.你決定好了嗎?”她托著腮看我.

“我先送妳回去吧!”我被她問得有點不知所措.

“不用客氣了,有些事情現在你不做,將來可能會後悔.我自己坐車就行了.”
看著她起身準備付錢,我抓起皮夾把錢一付,拎起夾克轉身離開.

“謝謝,我先走!”我回頭看著她說.

“謝我?你又請了我一次,該是我謝謝你吧?”她不解地看著我.

“沒什麼,就是想謝謝妳,開學見!”
我知道現在衝去KTV,也許還趕的及見上珊一面.也許這樣傻的可以,但是我想去經歷,確確實實的走過一遍!

沒來的及看到小龍臉上掛著的那一抹微笑,我快步坐上機車呼嘯而去.



“MD大寶,你TMD想嚇死人啊,突然衝進來!”
到了KTV大廳,我先撥了一通電話給柔安,確定他們所在的包廂號碼.
一衝進門,小傑對我狂吼著.
環視四周,珊正坐在點播電腦旁,沒看見她的華哥.

“跟我來一下.”我壓低音量,拉著珊的手走出門外.

“幹麻?你不是說今天不能來嗎?”珊撥開了我的手,她的手,好冰...

“我有話想告訴妳”我不知哪來的勇氣,直視著她.
她卻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,別過頭去.

“我喜歡妳,很喜歡妳!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!!”我放大音量,顧不得包廂內的他們了.

“喔...可是,我當你是很好的大哥,很好的朋友.我們繼續當朋友好不好......?”
珊沒有看著我的眼,她講話的音量越來越小,從她的反應我知道,她一直是知道我的感情的...

“是這樣嗎?”雖然這是預料中的答案,還是讓我不禁向後退了兩步.
好痛,這種痛不一樣,像一把火在胸口燒......

我轉頭狂奔,下樓梯時撞上一個男人的頭,他個子不高,我稍微低頭一看,是她的華哥...
MD,我不要流淚讓這個人看到,我加快腳步離開,卻能感受到身後的目光.

經過的包廂正唱著伍佰的歌-痛哭的人,讓我更覺悲傷......
這種痛,好難受.........胸口灼熱讓我喘不過氣來......